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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nfengze1953. 随缘的博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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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乐时光话童年, 蹉跎岁月北大荒, 苦乐年华返城后, 岁月如歌夕阳红。 上山下乡------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------工程连队------ 知青返城------中国对外传媒刊物------美术编辑

【转载】长篇小说:《天边---岁月有痕》续十六 作者:老酷  

2014-11-03 16:24:49|  分类: 知青情缘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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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篇小说:《天边---岁月有痕》续十六   作者:老酷 - 八连战友迎朝阳 - 《八连战友》博客
 
    时间过得真快,转眼十月下旬,来兵团已经一年了。北大荒的早冬,屋外又下起了雪。司空见惯了,所以全然没了刚来时的那股冲动劲儿。累了一年,任务基本上都如期完成了。连着几天连里组织一部分人学习,一部分人排练节目,迎接团部文艺汇演 。
    绷紧的弦突然松弛下来,怪不适应的。
    想家的人越来越多,请假的很多但有一半不准。我接到父亲的来信,说母亲回原籍,他因身体不好,造反派同意他回家写交代材料,并说又要搬家了等等。字里行间流露出无奈。我一连看了很多遍,几天魂不守舍。在学章一再地怂恿下,我去找连长请假。很幸运,不但准假还嘱咐了我几句:“该回去看看,但一定要快去快回。”心想,连长对我的看法有改变了?
    木工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,谁回家,每个人都把自己的余钱交给谁,穷家福路嘛。一下字我成了富翁,一百多块呢。我马上买了两袋面粉;又到老农工那买了几只鸡,杀好弄干净;还收了些干蘑菇、木耳;再到小卖部买了几罐父亲爱吃的水果罐头,满满两麻袋。没有衣锦还乡到也满载而归。要知道这些看看不起眼的东西,拿到城市里那可是稀罕物。有钱都买不到的。
    搭上去师部的卡车。司机是好朋友,一直把我送到双山火车站。找了一列南下的货车,征得押车老师傅的同意上了尾车(一般都肯带,估计他们家里也有支边的子女)。他很爱惜的叫我坐在炉子旁,对我说:“小伙子,哪个团的?累了把?好好歇着。一路上这炉子交给你了。”因为火车一停靠,他要下车摇旗。一路上我把不足四平方的尾车烧得暖暖和和。不停地烤一些土豆、馒头片。押车师傅很开心,路上有了伴,天南海北的聊天,特惬意。这感觉比做客车箱要舒服多了。不过不花钱的车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了,到哈尔滨正常车程只要九小时,可这趟车走了足足有二十几个小时,逢站就停,还要重新编组,到哈尔滨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多了,挑了二百来斤的担子,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。
好不容易找到“家”。
    太晚了,敲门不敢太响,等了好常时间终于有人来开门了,我一阵欣喜。“谁啊?这么晚还敲门?”一个陌生人的声音。我报了自己的名字。门开了,楼道里没有灯,看不清。喔,你是道武吧?你们家又搬了。接着降低了声音说:“我是你爸过去的学生,姓李。造反派又把你爸弄到一号家属楼西单元一间小屋去了,走廊门外面挂了锁,你今晚进不去。”我再三道谢。心想,遇上好心人了,否则今晚可要摸瞎了。
    那晚,天特别黑,我挑着担踉跄地走在雪地上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无助绝望,真想大哭啊。这到底是为什么?
    正如李叔所说,门被一挂大锁锁着。一人在外反正是野惯了,妈的,到前面去敲窗,跳窗进去,爱咋地咋地。走到前面的窗户下,敲了几下,灯亮了。“谁啊?”父亲一边说一边走到窗前。隔着窗,父亲擦掉凝露在玻璃上的雾气,认出了我。他告诉我,大门给反锁了,我点头,并叫他把窗户打开,看得出他不敢,经我再三催促,他终于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打开了窗户(北方的窗户到冬天都要用纸条封起来,因为是双层窗,夹层中还要放锯末,很难打开)。我把东西一样一样地传了进去,自己纵身一跳进了屋。
    眼前的情景让我惊呆了。我忍不住地叫了一声:“爸,晚上你就这么睡着。”话音未落,眼泪如泉涌,都说男儿有泪不清弹,那时没有遇到杀心的事。这种悲凉真叫彻头彻尾。
    父亲赶紧打了一个手势并压低声说:“嘘,楼上有监管。叫他知道了就麻烦了。”我实在憋不住,一头倒在父亲的肩膀上,控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。父亲睡觉的床竟是一块硬板,铺着一层薄薄的棉胎,盖在身上的是两床没里没面的象网一样的裸棉胎。枕头是折了几折的棉裤。那可是哈尔滨的冬天,几乎没有采暖。这样对待一个六十多的老者。简直畜生不如。我要跑到二楼去找监管,父亲紧紧地拉着我,哀求地说:“别去了,他们会对你不利的。”又说:“他们本来就要找你,说你揍过他们的头头,当时没抓着你,让你给跑了。”我心想,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,不依不饶的,再说了本来就欠揍(事出有因,辩论不过搞人身攻击)。看我没做声,接着说:“因为我,你什么都受牵连。一人在外,只有靠自己了。”说着说着,老泪纵横。“对了,前几天,一个自称哈师大造反派的头头到学校来找我。”指指楼上示意是他们领来的。“来人说是你们班一个女同学的姐夫,同学大概是个共青团干部、兵团某团的党委委员,说是对你有好感。让你考虑考虑。”我一听,马上急了。“爸,都啥时候了,还有心扯这个。”心想,我哪有这个艳福,有资格的话,工作组也不会以组织名义强加干涉了。父亲急忙解释道:“我只是把事情告诉你,让你有个思想准备,我不会答应他们的。”我跟他们说:“孩子的事自己做主。来人好象十分不快。说还会再来。”我一面回应一面看着父亲消瘦疲倦的面容,怒火中烧。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一个老教授?天理在那里啊?
    难道我们这个国家、这个民族就真的这样咬牙切齿地痛恨知识、痛恨文化,痛恨有知识的人,痛恨“臭老九”我茫然。
    父亲催促我快走,天亮就麻烦了。我赶紧将带来的东西留下,与父亲含泪的双眼对峙了一下,跳出窗外,急速地消失在黑暗中。当我回头再看一眼时,只见房间的灯已经灭了。。。。。。
    半夜里已没了公交车,连夜步行去火车站。
    天更黑了,大概是黎明前的黑暗吧。虽然没了挑担,但更觉沉重。凌冽的北风卷起残雪,吹的睁不开眼,眼前一片迷茫。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走到火车站,天边已出现了鱼肚白。早晨有一班去嫩江的火车,还是快点回去吧,也许只有那里,是能容我栖生的地方。我又一次踏上了北去的列车,驶向天边。
。。。。。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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